第215章
第213章:暗潮開始1

花舞坊閣樓,南宮天看著風輕雲淡喝茶的人怒駡:「謝二!你知不道你在做什麼!黎羲淺和咱們不是一條道的人!如今局勢對你不利,你遲遲不入仕寧遠侯那個蠢貨已經有了扶持謝遠的心思,太后一根老骨頭,你玩玩我不過問,認真了就是錯!」

「南宮天!」趙政拉住他:「都是自己人注意措辭,我看黎羲淺挺好的。」他舔著臉猶豫再三:「二哥你今日的確衝動,沒事沒事咱們可以商量。」

南宮天拍桌:「謝二你絕對不能娶她!」

謝長語笑了笑,慢慢將茶杯放下,拿起指頭大的糕點塞進嘴裡:「動手吧,大周奪嫡已經開始,我們要拿的東西也搜羅的差不多。」

「太子府那邊還有。」趙政言簡意賅:「二哥是要快刀斬亂麻了?」

謝長語瀟灑的理了理衣擺:「暗衛去了三次,今日我親自去,確定東西放在那裡嗎?」

趙政面無表情:「我知道密道,這幾日景澤伯加派了人手,東西也只有進去才知道在哪裡。」

南宮天看著走出去的人掃了他一眼:「你這樣只會讓殺黎羲淺的人更加多,她不是表面上純良的人,她的祕密我們看不透,謝二你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。「

「就是知道我才親自去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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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府中。

石玉月靠著床榻眼角微紅,她前日被太醫診脈證實有了一個月的身孕,今日入夜莫名其妙就見了紅,她早知道景澤伯絕非善類,去也想有個孩子傍身,不至於晚年孤獨。

「你是說,給你把脈的太醫也死於非命了?」黎羲淺穿著下人衣裙,對著斜靠著軟枕頭的人直言:「景澤伯顧忌大將軍府勢力,絕對不會讓你懷有身孕讓他以後因為這個孩子,反而不能對你母家下手。」

石玉月一怔,她微紅的眼睛看著坐在他面前的少女,她不過是傳話,沒想到這個人拼著漏液前來:「我早就知道,景澤伯今日和你大哥在外商議要事估計不會回來,在她書房偏閣有一處密室,裡面或許藏了你想要的東西。」

黎羲淺看她:「你找個帶我去。」景澤伯不在,書房的防守就是最薄弱的。

石玉月認真道:「你聽不懂我的意思,你去告訴你身後的人••••••,既然如此我陪你去。」

黎羲淺盯著她:「你才小産。」

「一個月罷了,不礙事,還有人比我更加瞭解太子府嗎。」

很快,兩個都換了身太子府婢女衣裳,由著石蜜帶出窗外,讓心腹在屋子中偽裝有人痕跡。

西南書房,石玉月拉住黎羲淺小心翼翼躲過巡查走了進去,待在外面巡邏的士兵褪去的間隙,二人閃身入了房中。

石玉月察覺黎羲淺似乎眼神不好,小聲道:「你跟著我,我偷聽他和謀士談話。」她盯著書架裡面擺放的大塊浮雕,白玉勾勒出明慧帝親筆話下的狩獵圖,她的手指慢慢在上撫摸,片刻摸到一出小且隱蔽的地方,石玉月對著黎羲淺點點頭,微微用力按壓下去。

聽得哢嚓一聲,墻壁凸出半分,還有兩份光亮,石玉月伸手一退,嘴角滿意笑了起來:「走吧。」

轉過墻壁後面別有通道,向下的石梯兩步有火把照亮,空曠又神祕。

黎羲淺不僅咋舌,上輩子她還就真沒有注意道這個地方,她沒有任何猶豫,提著裙擺反手攙扶這小産也要帶她過來的石玉月:「速戰速決,你可知道那東西在哪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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密室最裡面,是一尊佛像,此刻裡面已經被掏空,站起面前兩個男子皆是黑金長袍,趙政掂量著手裡的的東西:「要的沒有,不要的倒是許多,狡兔三洞,難不成那玩意他每日帶著的?」

謝長語臉上帶著銀色面具,手裡隨便翻動起來,「再看看周圍還沒有別的。」

趙政靠著旁邊八寶架子:『這裡我來過兩次,都不在,暗衛說景澤伯時常從這裡出來。「他認真查看每一處,有些懶散起來:「景家這些人陰謀詭計多的很,乾脆一把火燒了這裡,我們找不到也不要他好過?」

謝長語笑的溫和,餘光看著趙政依靠的架子,上面掛著一幅宴會飲酒圖,極其普通的裝飾此刻卻是顯得突兀,而且是越看越突兀,謝長語嘴角輕笑道:「這個景澤伯不蠢,這是密室,不過是個套疊密室,密室連著密室。」

謝長語抬手在宴會飲酒圖一人手上的酒杯按壓下去,墻壁咯吱一聲突出了半分。

趙政驚奇,拿著面巾捂著臉頗為佩服:「走吧。」

於是同時墻壁那邊,黎羲淺手裡拿著景澤伯私密重臣的文書,聽著墻壁哢嚓一聲,還未有動作,便是看著翻轉的墻壁帶過來兩個黑衣人影,她猛然第一直覺告訴他怕是遇到來夜訪的殺手,下意思就要跑。

趙政看著愕然出現的婢女目光震驚,隨即拿起眼邊一方石墨穩準狠砸到那人頭上:「你來我來?」

黎羲淺眼眸一瞪,只覺得腦子嗡嗡,看著重旁邊拿著個盒子出來的石玉月眼睛混沌,嘴裡那個跑字還未發出,背脊便是被重重替了一腳,腦子磕到石壁上失去知覺,直接昏倒過去。

石玉月眸子一瞪,根本來不及反應,只覺得突然呼吸苦難,眨眼睛被人掐住脖子鎖住喉嚨。她看著面具下的那雙眼睛覺得太眼熟了,趙政快速開口:「殺了,不能留。」他拔出匕首朝著島子地上的黎羲淺而去。

石玉月皺眉,拿著手裡的盒子用盡氣力朝著趙政砸了過去,目光微動看著那雙黑曜石的眸子,忽然瞪大了眼睛,猛地眼前閃過匕首光亮,她拼命搖頭,拿手砸在脖子上的胳膊:「黎,黎,她是黎••••••」

謝長語察覺石玉月已經認出她來,她嘴裡嘟囔,餘光看著去撿盒子的趙政,拼勁全身氣力狠狠掙脫開一絲說話機會:「表哥,她是離離——」她認出來了,那雙涼薄又殘酷的眸子,整個京城找不出第二雙。

謝長語皺眉,手微微一鬆,石玉月頃刻掙脫朝著倒下的女子跑去,趙政更加關心盒子裡面的東西,確定是要找的東西對著謝長語點點頭,手裡拿著的匕首轉了兩圈:「既然知道我們是誰,就更加不能活了。」

石玉月將人昏迷的人抱著:「謝長語你不是最喜歡離離的嗎,你要殺她!?」她隨即飛快說道:「你找的東西應該是這個,你放過我們兩個,我保證不會說出去。」

謝長語沉默,這兩個怎麼會穿著丫頭的衣服到這種地方來?

旁邊趙政已經冷道:「自古只有死人最放心。」黎羲淺半死不活,拖出去便是,石玉月既然知道謝長語到了這裡,又拿著那東西是絕對不能活了。

「我沒有看,我不知道裡面是什麼。」石玉月道「景澤伯害我小産,我對他只有厭惡,我答應離離潛伏於太子府,這東西是我看著景澤伯極為寶貴,因此通風報信,謝長語,我們目的都一樣,不管你要何種結果,東西你拿到手了,我保證不會告訴離離。」

趙政舉著匕首等著謝長語說話。

石玉月大腦瘋狂轉動起來,瞬間做出讓她慶幸終身的決定:「你真要滅口,殺了我就好,不要殺她,她有多不容易你比我清楚,謝長語你不會只是表面上說喜歡離離吧?」她死死將人抱在懷中,哀求的看著取下面具的人:「你不信我,我自來明白,要殺要打隨你處置,放過她吧。」

謝長語看了眼她懷裡的人,到底是心軟兩份:「記住你說的話,今日的事情若是敗露出去,我要你大將軍府一夜滅門。」

趙政搖頭:「必須死。」